上星期都在忙着民主行动党前秘书长郭金福的丧礼,8月12日(星期六)缺席森美兰州马口的民主行动党募款宴会,谨再次向马口区州议员周世扬和出席者道歉。
8月11日出席了柔佛再也和北干那那的两场募款宴会。北干那那宴开80余桌、柔佛再也宴开136桌。
我先在柔佛再也演讲,再到北干那那简短地说了几句,把比较多的时间留给同样从柔佛再也赶过来的林吉祥。散会后,站在在出口处和好些出席者握手致谢,感受到大家的热情,大家异口同声地说“加油”、“谢谢你们“(感谢行动党人的努力和拼搏)、”我们要换“!
北干那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城镇,很多年轻人都在新山和新加坡工作,有那么多人出席,那么的热情,实在难得。一个星期前,巴莪国会选区下的民主行动党玉射(Grisek)支部举办了玉射有史以来最大场的政治聚会,共开110桌。
民主行动党的宴会,都是支持者出钱出力前来参与的。作为一个长期在野的反对党,尤其在一个媒体不自由、主流媒体都掌控在政府和亲执政党财团手中的一党制国家,民主行动党领袖全国奔波,到各地出席募款宴会,除了宣传政治理念,其实也是观察和了解群众政治反应的其中一个最好途径。
而对于地方领袖和党支部,当地民众买票参与和现场募款的反应,也多少反映政治形势。地方领袖都熟悉地方上街坊有谁,地方领袖挨家挨户卖票,也是与选民互动的途径。民主行动党居銮区国会选区联委会于7月29日联合土著团结党举办宴会,合共宴开138桌,到宴会前一周,大家都还在抢票,可说是一票难求。
在野党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复制国阵的派钱、高压和组织战。我们的选战是全民参与(participatory campaign)、选民一起来做的。
北干那那、玉射和居銮都是半城乡地区,是来届大选的胜败关键。
我们必须承认,华裔选民在2015年以后政治退潮的现象相当显著。2013年505大选后,没有换成政府,但很多支持者还是热情不灭。例如,2014年杪、2015年初的吉兰丹水患,响应民主行动党号召投入救灾的支持者参与层面很广。又如,2015年8月30至31日的BERSIH 4大集会,出席者从10余岁到80余岁,几乎是总动员。我开玩笑说,农历7月那么多华人睡在街上,是个奇迹。
但从BERSIH 4到砂拉越州选(2016年5月7日),再到江沙和大港双补选(2016年6月18日),让很多华裔选民对“来届大选换政府”这回事,几乎不再抱持希望。华裔选民的这段政治低潮期,可以说从BERSIH 4一直要到7月14日希望联盟确立领导结构、马哈迪与安华历史性大和解以后,才完全逆转。2017年初,随着很多华裔开始感受到马来选民不满国阵的情绪,我遇见的支持者和选民,有好些看到换政府的可能,但也有问及在野党真的能够整合、能够执政吗?
2013年大选支持在野党(尤其是民主行动党)的华裔选民可以高达85%,大港和江沙双补选诚信党的得票是65%,也就是说,在最低潮的时候,华裔选民处在65%的水平。
希望联盟在7月14日大整合以后,不只华裔选民,各族选民的政治支持度突然起了质变,希望联盟胜选、打败国阵突然变得很真实。纳吉、巫统和国阵突然变成被动,反应有如机械,失去了主动权,炒作马哈迪的印裔血统就是一例。
柔佛再也是柔佛州民主行动党最边际的选区,是马华公会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输的选区,在来届大选也是民主行动党的第一道防线。柔佛再也属于巴西古当国会选区。巴西古当国会选区是国阵全国四大边际选区(marginal seats)之一,另外三个选区是文冬、瓜拉雪兰莪和拉美士。巴西古当是希望联盟执政布城的第一关。
我在柔佛再也的宴会上说,“现在我都不太想谈马华公会。” 原因有三:
第一、马华公会的主要说法就是“民主行动党的议员不会做市议员的职责”。问题是,民主行动党要当州政府、要当中央政府,我们在谈国家的未来。现在的市政府是国阵,并非民主行动党。虽然不是每一个选民都完全清楚各级政府的区分,但是大部分的选民是看透这些玩意儿,知道马华说的都是歪理。
第二、马华公会到了今时今日,还是在说民主行动党与伊斯兰党结盟,但是大家都知道,巫统与伊斯兰党已经是谈婚论嫁的非正式盟友。
第三、马华公会批评民主行动党与马哈迪和土著团结党合作。纳吉领导下的国阵政府已经是全球最贪腐的政权,因此选民对于马哈迪与安华历史性结盟救国,还是有所期待的。如果对手多骚扰马哈迪几回,还会有更多人同情和支持马哈迪。
柔佛再也这次的宴会,可以看到华裔选民的政治风向。过去数年的现场募款,都在1万令吉左右(柔佛再也是城市选区,一般募得比半城乡选区多)。今年8月11日的宴会,现场募了2万5000令吉,而且现场的气氛也很有大选热的氛围。
未来数月,会是马来西亚历史上最严峻的考验。柔佛作为最重要的战场,民主行动党和希望联盟将加倍努力,也感谢所有支持者对我们的热情力挺和拔刀相助。
(民主行动党柔佛州主席暨居銮区国会议员刘镇东于2017年8月15日在居銮发表的文章。)